宋太医不是自愿来到定北镇的,而是得罪了同僚,半强迫半自愿地跟随李景沅的队伍来此。
他本以为自己未来十年都将浪费在这定北镇里,哪想到虞昭竟然给了他这么大的饼吃!
“虞,虞姑娘,这,这是不是不太好?这药方一看就是名家之作,我,我是不是应该,拜个师什么的?”
宋太医激动得话都说不顺溜,磕磕巴巴说完,满脸羞赧地冲虞昭拱了拱手道:“虞姑娘,臣愿付一百两银子,作为学习此药方的学费。”
“宋太医,大可不必这么想。此药方的确是名家之作。想必宋太医听说过苏神医的大名吧?苏神医给人治病救命,所用的药方向来是送给病人,从来不搞敝帚自珍那一套。”
虞昭见宋太医惊喜万分的表情,摸了摸鼻子说:“宋太医要真觉得过意不去的话,那就你独家秘方来换此药方。”
“多谢虞姑娘!”
宋太医不再觉得占人便宜,心虚气短了,他刷刷几笔写下一个方子,“虞姑娘,此方并非是传统药方,从炼丹术演变而来。此方操作不当,极有可能会炸炉,其爆炸威力视情况而定。我家先祖为此还专门留下祖训,为保血脉传承,宋家儿女皆不能深究此方。”
“炸炉?爆炸?”
电光火石之间,虞昭猛地一拍大腿:“莫不是与烟火一样?”
宋太医嗯了一声,羊胡子翘了又翘:“虞姑娘,没准此方能在两军对垒时,派得上用场。”
给出去的是舒筋活络的药方,收回来的却有可能是改变战争方式的方子!
虞昭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她是幸运儿,还是说她又蒙了祖荫。
“昭昭,你不是说有计划要跟我说?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魂兮归来!哼哈!”
“嗷——”
李景沅一时不察又被敲脑袋瓜,他嗷嗷叫起来,试图以此方式来吸引虞昭的注意力。
“李景沅,你实话跟我说,你在定北镇到底有多少势力?能调动几个人手?”
虞昭心潮澎湃,她不想再坐以待毙,希冀着天顺帝会给她一官半职,名正言顺地收拢虞家军残部。
不,时间就是生命,虞昭已经等不及了,拖一天,虞家军的有生力量就会减弱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