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有些忐忑地问虞昭:“姑姑,教我打战鼓的夫子说,我不一定能与他一同擂战鼓,这是真的吗?”
“真的。”
虞昭没有因虞渔年纪小就想着随便找理由糊弄她,认真同她把事情掰扯清楚:
“虞渔,你只需知道想要得到什么必须得付出相对应的代价。兴许,有些时候你好似不必付代价就能得到某些东西。
但是,姑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只是错觉。这些东西的代价会以某种你想象不到的方式来付。
比如说,姑姑可以强行要求战鼓手带你一块擂战鼓,你看似不必付出代价就得到了这个机会。
若是你学艺不精,破坏战鼓的节奏,引发我方士兵的慌乱,最终导致我方战败,那些英勇无畏的士兵是不是就白白牺牲了?
这等惨重代价,是不是比你认真学习却还是不能胜任擂鼓一职的代价大得多得多?”
一旁的傅寒洲欲言又止。
在他看来,虞渔满打满算也就五岁,还是算的虚岁,实际可能才刚满四周岁。
虞昭同这么点大的孩子说这么一长串的话,虞渔真的能理解吗?怕是记都记不全吧?
事实证明,傅寒洲还是小瞧了虞渔,这小丫头不光记得虞昭说的这一长串,她还能举例说明:
“好比姑父要将西瓜从西京城带来定北镇,要耗费七日。若是只带西瓜,姑父一行人可能走到半路,西瓜就要变成坏瓜烂瓜。所以姑父将西瓜苗连根带土挖出来,一路过来还得悉心照料,我才能吃到西瓜。姑姑,是这意思吗?”
小小人儿竟能理解一长串的话,傅寒洲抢在虞昭前头大声夸道:“是的,没错。我们家小鱼儿真聪明!”
虞渔一副小大人的做派,边摇头晃脑,边煞有介事道:“一般一般,远远比不上姑姑。姑父,我娘亲说,姑姑比小鱼儿聪明百倍,还比小鱼儿吃苦耐劳,所以小鱼儿要好好跟姑姑学本领。”
傅寒洲努力憋笑,绷着脸点头。
他家小鱼儿既聪明又可爱,不怪他这么喜爱她。
话说到这里,不必虞昭再多劝,虞渔已经自己想开了,她说:“姑姑,我会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