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闭嘴!”
洪大彪的怒吼如同炸雷,震得议事厅的玻璃嗡嗡作响。
他庞大的身躯摇晃着站起来,充血的双目像两盏猩红的灯笼,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骇人。
众人瞬间噤声。
独眼龙讪笑着,蝴蝶刀在他指间翻转:“大彪哥~兄弟们这不是担心你嘛……”
血手接着道:“是啊,万一你……总不好让文派那帮孙子捡了便宜吧~”
“万一?!”
洪大彪双目一瞪, “只要我洪大彪还在一天,你们这群杂碎就给我老老实实趴着!”
他脖颈上的青筋暴起,紫黑色的血管几乎要蔓延到眼白之中。
就在这时——
“什么事儿呀,大彪哥至于动这么大怒么?”
一道沙哑的女声从门外飘来,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戏谑。
众人听到女人的声音,立刻警觉起来。
沐清微微眯起眼,看向门口。
议事厅的雕花木门无声滑开。
最先踏入的是一双锃亮的牛津皮鞋,鞋尖在地毯上碾过半圈,带进一缕若有似无的雪茄味。
白艳单手插兜站在门口,另一只手拎着件熨烫妥帖的西装外套,腕间镶钻的手表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她四十出头的年纪,身姿格外挺拔。
烟灰色马甲束出腰线,同色系吸烟裤包裹着笔直长腿。
最标志性的是那头一丝不苟的丸子头——每根发丝都服帖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哟,这么热闹?”
白艳的嗓音带着常年浸润威士忌的沙哑。
她指尖的老茧在翻动烟盒时若隐若现,那是数十年来在赌场摸爬滚打的标志。
没有随从,没有保镖。
她就这么闲庭信步地走进狼窝,指尖把玩着一枚金色筹码。
所有洪大彪的手下都绷紧了神经,眼神警惕地盯着白艳的一举一动。
可见,在面对文派的威胁时,洪大彪的人至少还是一致对外的。
“白艳妹妹来得可真早。”
洪大彪主动开口,打破寂静道:“我这边都还没准备周全呢。”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