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迪的头颅被疯狗再次狠狠按在地上,太阳穴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他嘴角溢出一缕鲜血,牙齿被打落了两颗,说话时漏着风:“解,解药,我丢了……”
独眼龙怒瞪着他,“你果然是处心积虑啊!”
王迪这才意识到,他刚刚的话有歧义。
他挣扎着仰起头,想要解释:“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
疯狗的铁拳已经重重砸在他太阳穴上。
“嗡——”
王迪的耳膜传来尖锐的耳鸣,视线瞬间模糊,已经顾不上思考。
“带下去。”
洪大彪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到地牢好好审问,不说出解药的下落,别让他闭眼!”
“地牢”二字让王迪浑身抽搐起来。
他想起上个月被自己亲手送进去的那个暴徒——出来时已经没了人形,连眼珠子都被老鼠啃掉一半。
他想要挣扎,却被疯狗一记手刀劈在他喉结上,惨叫顿时变成破碎的呜咽。
王迪就这么被押了下去。
至于他会不会受到非人的折磨,答案不言而喻。
“咳咳咳咳……”
洪大彪再次咳嗽了起来。
他死死攥着床单,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才罢休。
医生脸色一变,急忙俯身调整点滴,冰凉的药液重新顺着胶管滴落,混入暗青的血管。
独眼龙那只完好的眼睛里寒光闪烁,“白艳知道大彪哥中毒的事,八成也是王迪那个叛徒泄的密!”
“大彪哥,接下来该怎么办?”
血手的喉结滚动,“反正白艳就来了一个人,大不了……”
说着,他缓缓抬手,铁钩在自己脖颈上虚划一道。
“不行!”
洪大彪猛地拍在床沿,震得输液架嗡嗡震颤。
“白艳是龙爷派来的,要是死在我们地盘上……”
他忽然压低声线,浑浊的眼底浮起一丝忌惮,“龙爷的手段,你们不是不知道。”
他艰难地支起身子,冷汗顺着脸上的疤痕滑落,“更何况……”
洪大彪面色凝重,“龙爷这次公然派文派的人来治我们武派的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