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养了这么一个小畜生,隔三差五的来气自己,还不如当初一生下来,就把他给掐死。
到底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袁氏赶紧冲男人赔了个笑脸。
“老爷啊,他也不是和外头的狐朋狗友鬼混了这么些天,而是陪着卫家大爷在白云观。
白云观最是修身养性的地方,老爷看在卫家大爷的份上……”
卫家大爷!
卫家大爷!
陈漠北一想到今日在河边看到的,听到的,两只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袁氏吓得话都不敢再往下说。
“老爷。”
刘管家伸手扶上了陈漠北的胳膊:“有什么话好好说,爷们大了,打不得。”
陈漠北察觉到手臂上的那只手,慢慢缩紧,心里的那股子怒火不由的往下压一压。
良久,他扭头冲袁氏低呵道:“要不是你总惯着,宠着,他能出门这么多天,也不往家里递个信?”
“我……”
袁氏心说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儿子不着家是因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当爹的。
对儿子这也看不惯,那也看不惯,见了面就冷着一张脸,不是罚跪,就是打骂,换了谁,谁想回这个家?谁想往家里递信?
人家卫大爷没本事归没本事,待十二那是真的好。
儿子有点头痛脑热的,他能急出一嘴泡来,哪像你个铁石心肠。
袁氏掏出帕子,装模做样地拭了拭泪,然后嚎了起来。
“老天爷啊,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活得这么命苦,嫁个男人,男人不省心;生个儿子,儿子克我的命,还不如早点死了算。”
这话一出,是男人的脸色也变,儿子的脸色也变。
陈漠北年轻的时候有个毛病:好色。
其实高门里的男子多半都好色,秦楼楚馆,眠花宿柳,图的就是个风流快活。
第二天醒来,拍拍屁股走人,昨儿发的那些个誓言,许下的允诺,统统和酒气一样,散了个干净。
别人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陈漠北不是。
但凡和他沾过身的女人,他都想办法把人家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