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上等的好酒,只是喝的人,各怀心思。
榻上,卫泽中一张老脸已经喝得通红,此行的目的是什么,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人到中年,一事无成,四个兄弟,死了两个,一个老爹在牢狱里,一个老娘在佛堂。
媳妇护不住,儿子女儿也护不住,明天会怎么样,卫家未来会怎样……
罢罢罢,不想了,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
陈器借着酒劲,乜斜着眼睛去看天赐。
这小子顶多十五六岁的年纪,换句话说,这小子一出生他爹就没了,还怪可怜的。
他的娘呢,还活着吗?
他跟在宁方生身边多少年了?
一身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对了,他为什么要把他爹,埋在宁方生宅子的后花园啊,怪瘆人的。
好想张嘴问一问啊。
卫东君只是象征性的抿了几口。
可就是这几口,让她的脸也红,头也晕,一双水汪汪的黑眸眨都不带眨的盯着宁方生。
小天爷顶多十五六岁的年纪,换句话说,他爹就算十八岁有了他,那也是三十三、四的年纪。
他爹和宁方生是至交好友,那两人的年纪也应该差不了多少。
怎么宁方生看起来,却像是二十五六的样子?
好吧。
就算宁方生只有二十五六,那他成家了没有啊?
若成了,妻儿呢?
若没有……
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为什么不成个家啊?
山上和山下的宅子就他和小天爷两个人,爹娘呢,住哪儿?
谜一样的人啊!
真想开口问一下。
马住因为要驾车,所以没有喝酒,他的目光一会看看坟,一会看榻上的人。
真想斗胆问一问啊,他是触犯了什么天条,需要被罚在坟前当差,时间还是深更半夜?
就在这时,两个声音一齐横出来。
陈器:“宁方生……”
卫东君:“宁方生……”
怎么又撞上了?
卫东君朝陈器一点头,示意他先说。
陈器也不客气,“宁方生,天赐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