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我这张嘴,连个把门的都没有,沈东家,我先去忙,今儿这一个时辰,我一定补足了,绝不偷懒。”
说罢,他一转身,就这么在沈业云的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地走了。
沈业云坐在轮椅上足足愣半晌,倏而,笑了。
“不能怨别人,谁让你们先算计了卫家呢?想活命,是每个人的本能。”
沈业云想着钱月华的话,“老纪啊。”
“东家。”
“从明天开始,让这小子跟着你吧。”
“东家,他才端了几天的……”
“几天就已经学得跟个泥鳅一样滑手,连我都吃了他的哑巴亏。”
纪掌柜神色一敛:“东家说的是。”
沈业云深目看了他一眼:“忠树。”
忠树听到唤声,从外头走进来:“大爷?”
沈业云放在膝盖上的手,交握起来:“你亲自去查一查,因果病是个什么病?”
“是!”
“慢着。”
沈业云放在膝盖上的手,松了紧,紧了松,最后还是下定决心道:“去给那位送个讯,请他帮我查一个叫宁方生的人。”
宁方生厉害成那样,早该让太子帮着查一查了。
忠树心疼地看了眼自家主子,认真一点头。
“是!”
……
马车里。
陈器脸上的惊色,还没有完全褪去。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沈业云竟然是太子的人,这下都说得通了。北园这种地方,进进出出还有侍卫守着,它根本就是太子的一个据点,沈业云是在替太子笼络人。”
“宁方生。”
沉默了许久的卫东君突然开口。
宁方生看向她,示意她说下去。
“我记得你前面说过的,厉害的人走一步,看三步,甚至看十步,如果你是太子,下一步会怎么对付我们卫家?”
宁方生:“想听实话?”
卫东君:“想。”
宁方生:“你们卫家已经无需对付了。”
卫东君脸色骤然难看起来。
是啊。
连钱家都纳入囊中,太子还有什么可害怕,可担心的呢,只等着皇帝闭眼,这江山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