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明显的区别对待,让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心里各怀心思。
沈婉玲坐在车上,裙摆整整齐齐地铺展开来,纤尘不染。她趾高气扬地扬着下巴,目光轻蔑地扫过众人,仿佛在看一群低贱的蝼蚁。当马车从沈长菱身边经过时,她故意提高了声音:“穷酸子永远是穷酸子,永远都改变不了。”
话音未落,一团泥巴精准地砸中了她的嘴。泥水顺着她精心打理的发髻滑落,弄脏了她引以为傲的裙子。
“嘴巴太臭的,才是真正的脏。”沈长河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语气轻松自在,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扔掉了一片树叶。
“呕——”沈婉玲弯腰狂吐。
沈长菱看着自家弟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两人默契地击掌,一个调皮,一个欣慰。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从前无忧无虑的日子。
沈丰年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并没有责备。他的目光中甚至带着几分赞许,嘴角微微上扬。
道路蜿蜒向前,终于,县城的轮廓出现在众人眼前。高大的城墙如同一道天然屏障,将繁华与贫瘠分割开来。
“今晚就在这儿歇一晚!”官差的声音里也带着疲惫,显然这一路的跋涉对他们来说也不轻松。
进城后,陈子明收了每家一两银子,带他们去了一家低价客栈。这客栈破旧不堪,墙壁上的灰尘厚得能写字,地板上的木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所有人,不分男女,都被安排在大通铺。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汗臭的混合气息,让人作呕。
张老皱着眉头打量着这个环境,最终还是要了两间上房。他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沈长菱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