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陛下排忧,也可代为清场。”
沈琬宁闻言,眼神沉了几分。
“你这话……不像是替孤谋事,倒像是邀功请赏。”
“你手上的那点路子,值几个皇商?”
“陛下。”齐恙忽然起身,微微躬身。
“臣从不邀功,但敢明言——这世上不是只有皇商能通路。”
“真正的通,是能穿过沙漠、翻过草原、绕过边关、躲过内勾、还能按时送到手里的那种通。”
“皇商是朝廷养的马,臣手中的那批,是草原上偷着喝血的狼。”
“马虽稳,但狼更狠。”
“而臣愿将那群狼,交予陛下。”
“您若愿喂肉,他们能咬突厥。”
“您若愿放绳,他们能咬皇商。”
沈琬宁听到这,沉默了片刻,眼中情绪翻涌,最终落回一句:
“你真敢把命门交给孤?”
“陛下错了。”
齐恙缓缓抬头,眼中冷静得惊人:
“臣不是交命门。”
“臣是在赌——这天下的命运,不该握在一群畏战避险的绅商手里。”
“而该交给,敢赌敢杀、也敢赢的那一方。”
“臣看得出来。”
他看着沈琬宁,一字一句:
“陛下,是那一方。”
书房一片安静。
上官妍盯着他看了好几秒,忽然嗤笑一声:“你还真敢说。”
“但你那支商队——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上官妍挑眉看着他,语气带着点不屑,也带着点明晃晃的挑衅。
“莫不是你养了几只走南闯北的镖头,就敢说能咬皇商,扛突厥?”
齐恙却并不急着辩。
他反倒笑了笑,那种笑,懒得像是在说你说得对,却偏偏又带着点你真不懂。
“殿下若信不过……”
他看向沈琬宁,语气一顿,话锋一转,忽地一礼:
“臣斗胆,请陛下——亲临一观。”
“若您赏脸,臣愿带您入其营、看其货、问其人。”
“是骡子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