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关系，是我太唐突了。”
他虽然失望，却还是保持了风度，没有再纠缠。
赵星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匆匆穿过人群，逃也似的朝着酒店的方向跑去。
回酒店的路是一条安静的沿海小径。
路灯昏黄，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赵星跑了一段路，停下来喘着气，晚风吹在发烫的脸上，带来一丝凉意。
她一回头，正好看见徐乐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
一个疯狂的念头，毫无征兆地从她的心底冒了出来。
她几乎没有思考，转身就朝着那个身影追了上去。
“徐导！”
她的声音因为奔跑而带着喘息。
徐乐停下脚步，转过身，黑色的眼眸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深邃。
“怎么了？”
赵星跑到他面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她鼓足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仰头看着他：“徐导，我喜欢你。”
空气仿佛凝固了。
徐乐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了足足有十几秒。
然后，他才缓缓开口。
“你喝醉了。”
“我没有！”赵星立刻反驳，语气急切，“我今天只喝了果汁。”
徐乐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像是嘲讽，又像是无奈。
“那你就是入戏太深了。”
他换了个说法。
“你不是赵星，你是夏柠。你喜欢的也不是我，是陈让这个角色投射在我身上的影子。”
“这不是真正的感情，只是一时半会的错觉。”
赵星的心猛地一沉。
她知道他会拒绝，却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将她的真心剖析得如此冷静，如此不堪。
“不是的。”
她固执地摇着头，眼眶渐渐红了。
“我分得清现实和戏剧，我就是喜欢你，徐乐。”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徐乐的眼神微微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甚至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人之间那点危险的距离。
“回去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