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齐福:“比对对象谁是?”
车内陷入死寂,只有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的嗡鸣,齐福紧张地吞了吞口水:“你要是不想知道,就当我没…说……”
“是不是付琼?”
齐福一脸惊诧:“你怎么会知道?”
“我也只是怀疑。”阿瑶眨眨眼,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在山上的时候,我就怀疑了,她用付家术法时我有感应,也看得见罗盘指路。”
小时候的事情,阿瑶其实没什么映像,但她以前总是做一个梦,梦里有个女人披头散发,双目猩红,她拿着把刀,要剜了她的眼睛。
长大后,她就不怎么做这个梦了。
很长一段时间内,她以为是眼疾的原因,心里作祟才会有这个梦,现在想来,或许不是梦,那是自己的记忆。
原来真相一直在叩门。
齐福问阿瑶:“那你准备怎么办?”
时间仿佛停滞了,街巷人烟稀少,风起时树叶沙沙作响,夹杂着菊香一阵一阵飘散。
“既然知道了,那就去问个清楚。”
阿瑶说话时神色冷冷的,她也想知道梦里为什么要被抛弃,为什么要被人剜去眼睛。
说完话,她正要推门下车,抬头对上了喜婆婆的眼神。
她不知道老太太在这里听了多久,但她看自己的眼神复杂,阿瑶一时分不清她是失望,还是难过,或者还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婆孙两个沉默着进了屋,喜婆婆率先开口。
“有件事情,瞒了你二十年了,你也该知道了。”
还能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阿瑶心里涌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淡淡的:“您说吧!我受得住。”
那个当年在哭鼻子的小丫头,转眼就成了大姑娘,喜婆婆思绪有些飘,恍惚间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
其实,而是二十年前,是有人让他抱走阿瑶,还给了一大笔丰厚的安家费。
“那年雪夜,是一个男人将你交给我的,他只告诉我带你走得越远越好,只有这样,你才能活命,于是我连夜买了车票,换乘了好几趟火车,几经辗转,才在洛南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