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粒子稀稀落落,看来,这场雪要夭折了。
阿瑶关上了窗户。
她想:今天真是无聊的一天。
黄巽在门前站定,伸手拍了拍肩上的雪粒子,才抬手敲门。
“进!”
静谧的书房内,桌上一盏暖色台灯发着柔和的光,付生微微低着头,手里捧着本《尼各马可伦理学》,细看还是英文版的。
“大爷,我回来了。”
付生浑浊的眼珠瞥了眼来人,放下书,又招呼刘伯上了茶,这才悠悠问:“这趟出门,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黄巽抬眸,一双眼睛泛着冷冽的光。
“其他的倒是好说,就是这‘殉情者眼中泪’‘吊死鬼舌尖血’不好找了,三个月了也……”
付生原本和煦脸色有些变化,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他摆摆手:“算了,慢慢找吧,这事也急不了。”
黄巽的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摩挲,热气氤氲间,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我听说,瑶瑶找回来了?她当年不是”
话音未落,书房的突然被推开。
付琼打算了屋内的谈话:“三哥,你回来了。”
“像什么样子,”付生抬眸瞪了眼孙女,“一点规矩都没有,连门都不会敲了?”
付琼难得露出小女儿神态,抱着付生的胳膊撒娇:“哎呀,我这不是好久没见了三哥了。”
事也说完了,付老爷子摆摆手:“阿巽,你先回去休息吧。”
黄巽站起身,礼貌道了别。
他想起了九岁那年的事情。
那是个夏天,瑶瑶和琼儿蹲在老槐树下分冰棍,他将手中的木棍向天一指:“谁跟我去偷西瓜。”
黄巽从小就是孩子王,振臂一呼,呼啦啦来了一群孩子。
他们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镇子西头的一大片瓜田,他带着一群孩子猫着腰进了瓜田。
“就这个!”黄巽一石头砸下去。
西瓜立刻裂开了大口子,竟然是生瓜,一群人不甘心,连连祸害了十几个西瓜,全是生瓜。
看瓜的老头举着锄头追上来时,一群人在田埂上狂奔,他们都跑了,就阿瑶摔了狗屎吃,被老头抓住了。
这小丫头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