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仆役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在前院左厢房。”
黄巽穿过两道月亮门,沿着曲折游廊前行,远远地看见三叔门外立着两个魁梧大汉。
他进屋里时,那大汉并没有拦着他。
黄颂知刚洗漱完,一出门就看侄子坐在沙发上看书,他一边用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问侄儿:“"明天大祭,事情繁琐着呢,怎么还不睡?”
“三叔在外得罪人了?”黄巽单刀直入。
“没有啊。”黄颂知手上动作一顿,“你怎么会这么问?”
“那你门外的两个保镖怎么回事?”
黄颂知瞥向窗外,人影轮廓清晰可见,只能慢慢说,慢慢编谎话:“哦,你说那两个保镖啊,他们跟了我好久了……”
“我不是去年亏了点钱吗?怕人家找我麻烦,所以就干脆找了两个人,开开车,有应酬了还能给我扛回家。”
说完他暗暗舒了口气,这说辞应该能糊弄过去吧。
因为当年那件事,他被污蔑逐出六门,这次回来怕是小命都难保,要是再连累侄儿就更麻烦了。
黄巽太了解这位三叔了——他撒谎时右眼角会不自觉地抽动,他拿过桌上的钢笔,在便签上写:跟当年的事有关?
黄颂知微不可察地点头,同时提高声调:“你小子两年没来看我,这半夜跑来献殷勤了?”
黄巽继续写:阿瑶和你在谋划什么事?
黄颂知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刻意调到喧闹的综艺节目,假意叹了一口气:“唉,怪我不争气,你这侄儿看不起我也正常。”
黄巽手中钢笔却不停,嘴上应着:“三叔你说什么呢,怎么会。”
黄颂知夺过钢笔,飞快地写了一行字:这件事你不要插手,对你没什么好处。
黄巽的笔迹几乎划破纸面:很危险吗?
黄颂知不再回他,重重拍了拍侄儿的肩膀,他声音里带着刻意营造的困意:“难得你有心惦记着我,不早了,快回去睡吧。”
黄巽离开后,黄颂知脸上的困意瞬间消失。
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安排的,他被人看着又不好说话,明天只能见机行事了。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