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宁靖北身形晃了晃,她又肃然道,
“那人算计得很是阴毒,若是雨荷害了宁世煊后没有回到地府,在摄魂术的影响下,她必定是会魂飞魄散,若是回去了地府,她杀了人也是会堕入十八层地狱。 ”
“无论是这两个当中的哪种情况,只要雨荷不存在,都不会留下半分的证据。”
唯独,他没有算到言初的出现。
屋内一时静极。
宁靖北深深一揖,“多谢观主指点迷障。”
言初微微颔首,带着众人退出厢房,临出门时,她瞥见雨荷颤抖着向宁靖北伸出半透明的手,终究没能触到故人的衣角。
隔壁厢房。
周蘅踮着脚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颐安手中那面铜镜,铜镜中隐约可见宁靖北与雨荷相对而立的身影。
沈颐安冷峻的眉峰微挑,反手就将铜镜递还给了言初,她将铜镜收回,淡淡说道,“窥人私语,非君子所为。”
周蘅摸了摸鼻子,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我这不是……想着他们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干脆把脸埋进了茶盏中。
窗外,一弯新月悄悄地躲进了云层,仿佛也不愿打扰那对阴阳相隔的故人叙话。
宁世煊眉头紧锁,这次的事情绝非偶然,镇国侯府在朝堂经营数代,根基之深,又岂是寻常人能够撼动得了?
幕后之人布下如此阴毒的连环计,分明就是要将他镇国侯府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