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把包塞给温迪,不动声色地握紧了红酒瓶。
光是孙剑那猥琐的目光,都让她觉得有被狠狠冒犯。
心里的怒火被一寸又一寸地点燃。
想打人。
很想。
她不紧不慢地开口:“开个玩笑,开不起吗?你到处造我黄谣,我还没生气,你压不住火气了?”
全场震惊,一片窸窣。
“什么意思,安然真不在夜店上班?”
“我天,孙剑在群里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都信了。”
“也许是孙剑喝多了胡说的,都是同学,安然没必要不依不饶吧,上学时我就觉得她小家子气。”
孙剑梗着脖子逼近:“我是这商场的主管,你最好立马给我道歉,不然我让人给你扔出去。”
“好,道歉是吧,来。”
安然迎上孙剑,手臂高高举起,猛地将酒瓶朝对方的头上砸去。
砰得一声。
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一时间尖叫四起。
场面乱成一团。
酒瓶是满的,酒液从头顶开始,顺着孙剑的额头、脸颊流淌。
将原本干净洁白的衬衫染得一片狼藉。
他整个人愣了片刻,紧接着双手不自觉地捂住额头。
疼得眼睛眯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张牙舞爪地作势要拽安然。
“你个婊……”
话音未落,又是砰得一声响,孙剑微胖的身体像球一样被踢飞,先是撞到张扬身上,又狼狈地跌进桌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