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这是干什么啊？这可使不得，你快拿回去！”
“婶子！你听我说！”沈棠偏头看了眼屋里，确定没惊动雅琪，这才道：“婶子，我这煤也不是白给你用的，你的蜂窝煤我也要用，而且，你得帮我忙。”
“你先说。”
“我从钢厂辞职了，以后想自己做点活计，你得帮我参考参考。”
“帮你参考是肯定的，但是这煤的事情可不行啊，哪有这样的？”
就算是沈棠要用蜂窝煤，那也不行。
蜂窝煤就是从铁轨附件捡点煤渣子混着泥自己套出来的，怎么能比得上花大价钱买的好煤？
沈棠拗不过王大妈，啧了声，只能道：“婶子，你不能光想你自己，你得想想雅琪啊！那么冷的屋里，她还得写字，那手冷了能行吗？”
王大妈推拒的力气小了很多。
沈棠乘胜追击：“再说了，我以后肯定要让你给我帮忙，不会让你白用我的。”
王大妈推拒的动作顿了下，就被沈棠抓住了机会，将钱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好了，就这样说定了啊！”
不给王大妈反应的时间，沈棠已经回到屋里休息去了。
院子里，王大妈摸着怀里的钱，轻声叹了口气。
她没钱，饭也没沈棠做的好吃。
她没什么能帮得上沈棠的，只能希望自己在工作上能多给沈棠点参考。
屋门被推开了，雅琪拿着本练习册子走探出个脑袋，问：“妈，你刚刚和棠棠姐干什么呢？”
“说点厂子里的事情，”王大妈把钱放在口袋里装好，微微拧眉：“外面这么冷，你怎么突然出来了？”
“我有题不会，去找棠棠姐问。”
“你这孩子，不会的题自己多想想，别老麻烦你棠棠姐，她成天上班，也是够累的。”
沈棠已经听见了动静打开了门，她笑道：“婶子，你忘了我和你说的了？我不在厂子里上班了，雅琪想过来就让她过来吧。”
王大妈哎了声，身子却忽然打了个机灵。
她猛然扭头看着沈棠，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从厂子里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