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枝鎏跟着那个人进入一场宴会后的第一感觉。
觥筹交错的酒杯晃荡出一个个角度,里面的人戴着各种各样的动物面具,迷人的芳香把整个宴会现场充斥着。
女人华美的舞裙在暗处一下一下撩拨着动人的律动,身材窈窕,镂空的长裙把白皙的脊背裸露在外。
她就像一只蝴蝶。
蝴蝶不停的飞舞,在各色的草丛中流连婉转。
可是不停挥舞翅膀的蝴蝶也是需要休息的,于是她终于还是落下。
她娇笑着,烈焰的红唇在灯光下看的其实并没有那么清楚,因为那更像是一种鲜艳的红色,这种鲜艳更像是,沾染着鲜血而留下的。
男人始终漫不经心的坐在暗处,他的脸庞被同样的面具戴上,只不过不是其他人一样的动物面具,而是和枝鎏脸上戴的相类似。
蝴蝶翩翩落入他的怀中。
男人的手顺势而为的掐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他没什么其他的情绪浮现,仿佛对他来说,这不过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肉块。
这个人和阿利贝一样。
给人一种金石堆砌出来的矜傲。
不同的是,阿利贝是商人,他对待有价值的东西也还算开明。
而这个男人,只有被金石熏陶完后,剩下的赤裸的满不在乎。
“阿利贝的女伴?”
声音藏在隐匿的暗处,有一些黏腻的错觉。
枝鎏低下头,她的动作和姿态都像一个谨小慎微,胆小如鼠的,面对上流人士由心散发出怯意的上不得台面的人。
男人的声音还没出。
他怀里不重不轻掐着的女人反倒是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娇笑。
枝鎏能够感受到各种目光在各个角落里若有若无的肆意打量这里。
她可以忍住。
就像以前在帝国时,也是这样被人注视,只不过现在的视线更加的露骨,更加的有所企图,更加的,下流。
枝鎏像是害怕极了,她捏着裙摆,怯懦地向坐在阴影处的男人看去。
没意思。
本森明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位,被他那私生子哥哥带来的女伴,忍不住撇撇嘴并且有些鄙夷。
私生子就是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