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下一刻,因为他见枝鎏终于动了步子,进入了地窖,便有些掉以轻心。
就是现在!
枝鎏将手中的最后几只斯洛给她的药剂扔向他。
在下一个瞬间开始拼命奔跑,她当然不会寄希望于这几只药剂可以将男人倒地。
果不其然,闷哼的声音响起来,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被惹怒的暴躁。
她赌对了。
这是一个基因极其不稳定的新人类,崩溃的边缘发疯是常态。
可惜,这里是私家庄园。
私家庄园摆在明面上的第一条规则就是,基因崩溃者,格杀勿论。
这也就是为什么本森明要让她去地窖拿酒,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一直强调要她进去。
因为在外面,不好动手。
雨下的更大了。
哗啦哗啦的,
水珠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不大不小的水洼,有几滴溅落下来,激起涟漪。
紧随而来的是狂暴状态下男人的吼叫。
枝鎏心跳如鼓。
她仔细的回想一路上的建筑和路径。
突然。
是脚步声。
是皮鞋矜贵踏上水洼,雨水落在伞上,啪嗒啪嗒,不紧不慢,步步逼近的声调。
此刻枝鎏已经分不清她是往哪个方向跑,水。
她的心底莫名的有种突然的狂热。
她想去有水的方向,她要去有水的地方。
雨水变得更大了。
这仿佛是在为一场戏剧的落幕,又仿佛是在为另一场戏剧的开始而欢腾。
啪嗒啪嗒。
有人。
但也许也不是人。
左手被有力的禁锢住,枝鎏入目所及是黑色的西装外套,扣子被人一丝不苟的严密扣好。
他们挨的极近,这大概是因为枝鎏奔跑的太快,从一个方向看过去,会有种正在相拥的错觉。
不是雨水的气味。
是一种和靖律相类似的,却不是和靖律一样的海水味,身前人的味道中带着些许的鱼类的湿咸。
不重,但是若有若无。
她的手被男人抓握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