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有人知道。
靖律究竟经历了什么。
在那个寒风凄凄的夜晚,他到底是如何做到将那么强大的精神体分裂开来后,表现出来的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可是所有这些对于他来说。
好像全部都不值一提。
因为只要当靖律站在这里,只要他的面前是冕下,和煦的风吹拂他的发梢将自己的气味吹散开来,慢慢地漂浮在她的脸颊。
那么所有的一切后果,都是他自愿承担的。
就像他自愿,因为一句没有头尾的话,而将自己的精神体割裂。
就像他自愿,孤身一人前往星际海盗所在的地方,只是为了能够再见她一面。
这并不是随心所欲,无疾无终的观念。
这是早就已经深深镌刻进他的骨血,他的皮肉,他的心上的永远的追随。
在那无数个夜晚,他不止一次地庆幸。
他庆幸自己现在的地位和身份,他庆幸自己没有拥有像帝克莱尔那样庞大的责任,他庆幸自己没有像南联邦首席那样拥有数不尽的屠戮。
每当他的眼眸中倒映出枝鎏的身影。
内里蛰伏的,无法抑制的冲动,总是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不停地点醒他。
自己一点儿也不光彩。
因为他依旧拥有兽类的占有欲。
因为他依旧拥有疯狂的爱意。
因为他依旧拥有无法遏制的,随时随地都想要和她亲密的冲动。
为什么不能再看看我呢?
这条路真的很长,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多。
靖律开始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在她的身边占有一席之地。
靖律的目光掠过一个又一个虚伪贪婪的新人类。
他就像一个沉默无言的守卫。
永远站在枝鎏的身后,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将那些贪婪的东西全部斩于刀下。
帝克莱尔说这是他的玫瑰。
可是靖律并不赞同这个观点。
因为她不是任何人的玫瑰。
她是属于她自己的。
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