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论是得到了鲛人王的供养。
祁颂有些喟叹于枝鎏主动的触碰。
他的眼眸不自觉地泛起笑意,语气中是遮掩不住的宠溺和纵容。
“你听见了吗?那是我的声音。”
紧接着,锋利的指甲随意的搭在他脆弱稚嫩的皮肤上。
仿佛只需要枝鎏的一声令下,他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再次割破,就像不久的刚刚,他没担心任何后果的做法一样。
这一次,祁颂带上了引诱。
他像是在和一个涉世未深的孩童说话。
“想要再听一听吗?”
“听一听他们流动的声音。”
“不过我觉得,或许心,会让你听见的声音更响一些。”
“要试试看吗?”
“……”
枝鎏被带动着,鲛人宽大的手轻柔的,像是在握着某个易碎的瓷器,可是力道又是那样的不容置喙。
他带着枝鎏的手,一下一下,沿着自己的脉搏往上,而后落入最终的目的地。
那里是。
“这一次你听见了吗?”
“这是它的跳动。”
“是我的声音。”
是我在此刻,只为你鸣唱的声音。
祁颂的眼中就像深潭,只消一眼就足以让人沉溺在此间,目光中夹带的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黑色沉沦,神色却又是一本正经,仿佛这件事很是正常。
很正常吗?
可是他的心似乎出卖了自己。
鼓动燥热,一刻不停歇地跳动就像是永无止境的欲望,和深埋的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