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言语,他这样做,宽阔的脊背就好像要帮他抵挡住万千的风雪。
枝鎏整个人以被保护者的位置,禁锢在一个算得上是温暖的怀中。
天上有星子,有月亮,有冷风。
可是这和每一次看月又好像有所不同,在这一刻她的心情居然算得上是平静,甚至像是平静的游离在躯壳之外,可是当感受到周遭的温度,又好像重新回到了躯壳。
对于这种程度的触碰,枝鎏说不出喜欢,却也并不讨厌。
或许是因为这里,太荒无人迹了,更何况对方仅仅只是虚虚的笼罩住自己,这种克制又绅士的被对待。
让她想到了另一个人。
在那场袭击开始时,靖律也是这样,那双湖蓝色的眼睛,里面蕴含的像是有万千话语,可是再多复杂的情感,他也只是隐忍,克制。
就连自己躺在逃生舱中,靖律也只是默默地注视,枝鎏现在都还记得在那个时候与那双眼睛对视的情景。
好像无论周遭发生了什么,只要他站在那。
所有的一切,都不必再担心。
被无数功勋佩戴的荣誉,在靖律的身前,都只像是一个简单的背景板,他本人的存在,才是武器的本身。
说实在的,有点想他了。
祁颂垂眸注视着一切,情感的变化连带着气质,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却被他紧紧的握紧在拳。
而这些微不足道的小细节,无一例外的都将他带领到一个让人厌恶的答案。
她在思念一个人。
她在他的地方,思念着一个人。
虚虚搂住的手忍不住想要缩紧,她被自己抱着,明明他们的距离是这样近,可是这样近的距离,却抵达不了她的心。
祁颂纵使有一个人类的名字。
可他毕竟不是人类,他是另一个种族,更接近兽类的种族。
他表现得再克制。
他表现得再温润。
他表现得再有礼。
他表现得再,像人。
可惜,他的学习和模仿,也终究只是学习和模仿。
“你在想谁?”
鲛人的兽性让他们想到便去做。
腰间的禁锢感,让枝鎏从回忆中抽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