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是祁颂因为忍耐太久而喉结滚动的声音。
枝鎏疑惑的目光看了过来。
那双漆黑的瞳色,如同深邃的海,只需要看一眼,你就会忍不住沉溺。
在水中可以一口气游几千公里的祁颂,这一刻突然有种想要溺死在其中的冲动。
他沉默着。
可是在死死的压抑中。
终于是败下阵来,忍不住低喘了一声,在枝鎏微微睁大眼睛的惊讶下,向来对生理欲望羞耻感很淡薄的鲛人。
现在总算有了点自讨苦吃的感觉。
祁颂的右手攥紧了掌心下禁锢的腰肢。
火热的,和自己体温截然不同的热度。
无一不像寥寥大火凶猛的涌向自己。
枝鎏不太适应的动了动,后知后觉的想到。
鱼类,也能有这么高的温度吗?
祁颂是发烧了吗?
可紧接着,腰间的手握着更紧了。
随后在下一秒,和祁颂胸前滚烫的温度不同,冰凉湿润的掌心,像一条滑嫩的鱼尾,不由分说地欺上来,将四周仅剩的月光遮挡住。
徒然被遮住了双眼。
其余的感官便被放大了数倍,耳边传来的难耐性感的呼吸声,听上去仿佛就在自己的心上跳舞。
枝鎏顿时没敢再动。
她有些热,这种热意不是突然来的,而是后知后觉,在某个瞬息福至心灵的。
枝鎏:揣揣手,不知所措。
“你别这样。”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
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有点儿想要反驳。
什么这样那样,再说了,她用什么眼神了?
可这种想法刚冒出尖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处带来的战栗让枝鎏飘飘乎的又忘了。
祁颂咬字很慢。
他是这样一字一句,速度称得上是慢条斯理的,因为热度烧起来的眼皮撩起来,若是有亮光能看清楚。
那里面的欲色定能把人拽入浪涌的深海处,教人彻底生不出反抗的念头,只想着共同奔赴无边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