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瑜抢在他前头,把话接了过来:“我不是不知深浅的傻姑娘,大哥不信我吗?”
他信。
这个妹妹有多出色,他从小就知道。
可是生意经嘛……
许泰之抿唇:“大哥不是不信你,是怕你一腔热血,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时候,接受不了。”
许成瑜笑着摇头说不会:“我是做好了赔钱的准备的。本来我也就只有八十多两银子,败完了,认清了,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往后就再不动这份儿心思,哪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呢?”
她一向心思澄澈,见事又极明白,而且要说古玩生意,最好的掌眼先生,不就是她自己吗?
要是她真的心态平和,放手试一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泰之很快便软化了态度:“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回头真要是赔的一干二净,把你这么多年存下来的体己钱都扔了进去,可不许找我哭鼻子。”
“金豆子金贵着呢,从小祖母就教我的,才不找你哭鼻子。”许成瑜也是心想事成,难得的同他撒个娇,“不过大哥,这事儿我还得麻烦你。外头找铺面啊,雇小伙计啊,找掌眼先生,这恐怕都要你替我分担一些,不过物色了差不多的人,我自个儿敲定,怎么样?”
得,他现在不用问,也明白了。
这事儿不告诉他,也能做,但告诉他,多了帮手。
爹娘那里万一瞒不住,他能帮着遮掩。
外头行走她若一时有不方便的,他替她出面。
这哪里是替他分肩上的重担,这不是再给他添上来一副吗?
许泰之揉了揉太阳穴:“你真是为了替爹和我分担,才动了这份儿心思的吗?”
许成瑜张口说自然:“那起步不容易,我总得求大哥帮我。”
自己的亲妹妹,他又能说什么?
许泰之无奈,却仍旧应承下来:“既然你都开口说个求了,我做哥哥的,也不好太不像话——你要做生意,有不懂的,自然来问我,可另有一样——”
他一句话顿三顿,越发把许成瑜的好奇心勾起来:“哪一样?你快说。”
“你要瞒着家里,那在外自然是化名,不能叫人知道那生意是你的,这些我明白,然则我们许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