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站在一个斑驳的木门前，手指悬在空中，犹豫半天，迟迟不敢敲门。
正当她还在措辞的时候，门却突然从里面开了。
“姐？”
一个剃着光头，叼着烟的男人看见她，愣了一下，眯眼打量：“你咋给回来了？”
屋内传来母亲尖厉的声音：“强子，谁啊？”
王燕紧张的绞起手指：“我，我回来看看。”
“哦。”
王强吐掉嘴里的烟，侧身让她进屋，目光却落在她的包袱上，然后朝后望：“姐夫呢？姐夫没来？”
王燕深吸一口气：“他在忙。”
王强耸肩，没再说什么。
王燕忐忑的走进去，这个家，她已经三年没有涉足了。
还是跟记忆中的样子差不多，没什么变化，王母围着围裙，从厨房走过来，看见王燕也是一脸惊讶：“燕子，你咋回来了？”
王燕没忍住，鼻头一酸：“妈……”
王母没管她，而是飞快的用手在围裙上拍了几下，挤出笑容：“女婿也回来了吧？你怎么这么不像话，先给进来了？”
王燕抿唇，语气淡了几分：“他没来。”
“没来？”
王母的脸立即就垮下来了，哼了一声：“那你回来干嘛？回娘家不和女婿一起，这说出去你是要丢我的脸啊。”
“就是，回来连个东西也不提，就拿个破包袱。”王强在背后不屑道。
王燕攥紧手里那个可怜的包袱，深吸一口气，最终说了出来：“我打算离婚了。”
房间里寂静了几秒。
饭桌上，一小碗咸菜和几个窝窝头孤零零的摆着，王母反应过来，猛的摔了筷子。
“离婚？王燕，你是不是疯了！”
王燕其实心里早就料到会有这个结果，她缩了缩，鼓起勇气道：“我没有，我就是要离婚，赵文武总是打我，我身上都快没有一块好皮了……”
“哪个男人不打老婆？”王母啪啪啪的拍着桌子：“你爹当年还把我胳膊打断过呢，不也过了一辈子？”
王燕低着头，眼底窜出不知名的情绪，语气却更加坚定：“我就是要离。”
“妈，当初赵文武娶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