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乌的眼中的嫌恶如有实质般直直的朝着她倾泻而出。
等等，龙？蛇？子乌？
她这才将对方和刚刚黑色的影子联系起来。
子乌，他阿父从部落外不知哪里捡回来的龙蛋，一点点耐心孵化着。
而子乌和原主的梁子在他还是颗蛋时就结下了。
原主气不过自己的阿父对一颗来历不明的蛋呵护备至，差点将还是蛋的子乌烤了吃。
子乌破壳之后，便在阿父的要求之下同原主结契，虽然子乌并不情愿，但雏鸟情结的他还是答应了原主阿父的任何请求。
真要说起来，子乌是原主的第一个兽夫。
但看着子乌精致的雌雄莫辨但明显稚嫩的五官，程柚柚的嘴角抽了抽。
这不是小屁孩一个吗。
这原主的阿父是有多担心她找不到兽夫，这么小的小屁孩都能下的去手。
这会儿子乌脸色越发阴沉，这脏污的河水很明显就是面前的废物污染的。
自己刚刚回部落，这一身的灰尘当然得好好清洗，哪曾想着这原本清澈的小河，变得油腻腻的，他这才化为兽形往上游来查看。
哪曾想遇到这她，还将他认为是蛇！
“快滚，看见你，小爷都心情不好了！”
程柚柚听的窝火，看见子乌那多看她一眼的模样就快吐了表情，心中更加不爽了。
“你心情不好关我屁事，你不想看见我，你就滚啊！”
“你”被程柚柚的话一激，子乌脑中凌乱无比。
以往的程柚柚从他破壳之后，总是睁着一条缝隙的眼，其中的目光总是黏腻而贪婪。
而今天的她似乎和往昔格外的不同，往日让人厌恶不已的目光似乎消失不见了。
而原本那坑坑洼洼的脸也没有那般油腻了，看起来比往常顺眼一点了。
也只是顺眼一点。
子乌看着这样浑浊不堪的小溪，也没有了洗澡的想法，一个俯身化作兽形朝着岸边走远了。
看着子乌那大变活兽的现场，程柚柚于她从末世到兽世才更有了深刻印象。
她走到岸边，将满是油污的兽皮费力的清洗着，胸口的油污实在是洗不掉。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