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野面无表情地听着，眼皮都没眨一下，好像在听一份普通的天气预报。
周医生内心挣扎着，作为一名专业的心理医生，他知道许青的状况已经到了需要干预的地步，甚至可能需要住进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在普通人的标准下，这种情况已经构成对自身和他人的威胁。
但面对陈牧野的威压，他不敢直言，只能用专业术语模糊其词，希望陈牧野能够理解其中的严重性。
“你的建议是？”陈牧野平静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力量。
“我我建议继续观察，增加治疗频率，”周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内心微微自责，背叛了自己的职业操守，“同时，可以适当安排一些轻松的集体活动，帮助他缓解压力，建立更多社交联系。”
陈牧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记得把今天的记录交到我办公室。”
“是的，陈队长，”周医生如释重负，快步离开了，脚步声在走廊中回荡，越走越远。
陈牧野推开许青的房门，脸上挂着少有的和善笑容，与平日的严肃判若两人，仿佛换了一个人。
“小许，没事吧？听说你刚才情绪有点波动，”陈牧野的语气温和，像是关心晚辈的长辈，“治疗结束了？”
许青抬头看向陈牧野，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和心理医生聊了些话题，有点太投入了，”他合上手中的书，放在床头柜上，“那个周医生挺有意思的。”
“既然如此，要不要一起来玩个游戏放松一下？”陈牧野走近，语气如长辈般亲切，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牌，“我最近学了几个牌技，正好找人练练。”
就在这时，许青的鼻子微微动了动，像是猎犬捕捉到了猎物的气味。
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飘进了他的鼻腔，这香味极为特别，带着某种金属的锐利感，又有着花香的甜腻，像是铁锈和玫瑰的奇异组合。
许青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立刻想起了沧南市那场灾难的报告中提到的气味描述——“灾难发生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金属花香，所有闻过这种气味的人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