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住在后院,府中下人怕是伺候得不尽心,不如明日我求父亲,让你搬到前院吧。”
祝远山此时脱了官服,换上平日在家的青绿长袍,俨然一个温润儒雅的贵公子。
祝且月抬眸望向哥哥,凛冽的目光唯在此刻带了些温情。
“不必麻烦哥哥了,我在后院住着便是。”
祝家众人心思各异,唯独祝远山,如一枝青莲出淤泥而不染。
当初设计她坠入五毒谷,唯独哥哥不曾参与。
如今她回祝府,哥哥也是唯一一个由衷开心的。
只是哥哥也并非祝家亲子,平日里谨言慎行,祝且月不想哥哥因自己招惹麻烦。
祝远山本想再劝,可祝且月立即又摆出一副惊恐面孔。
“月儿害怕,不想在前院见着那么些人。”
“我在五毒谷中毒物近身,夜夜不得安寝,如今我只想在安静的后院,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既然祝且月这般说,祝远山也就没再劝。
五毒谷,那可是皇后派去的禁军都不敢进入的地方。
月儿一个弱女子,这三年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明日我便命人在府外撒满雄黄,必不会再让你见着那些毒物。”
祝清枝在院外听着,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
刚才喝了祝且月的血,恶心的她这会儿胃里还难受。
当初她抢自己的风头,如今自己不要她的命,只吓唬她一下应该不成问题吧?
祝远山走后,祝且月在后院附近游荡巡视许久,确定周遭没有人,才吹哨唤来了信鸽。
她熟练地用小刀割破手腕,汩汩鲜血顺着细白的手腕流入瓷瓶中。
直到装了整整一瓶,她将瓷瓶系在信鸽脚腕上,便让信鸽朝着原定路线飞了回去。
这是她与巫族长老的约定,每月两次放血,直至她身消魂散。
原本以为她一个弱女子,在五毒谷连三日都撑不下去,可她却熬了足足三年。
并非是她意志力过人,而是机缘巧合得了巫族长老帮助。
当初祝且月被毒蛇咬中,已经毒发危在旦夕,正巧被入山采药的巫族长老碰见。
巫族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