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方才梦魇了,好是吓人,对,梦里那人就跟你现在的眼神一样,吓死人家了。”萧玉归柔柔绰绰地揩了揩不存在的眼泪,状似无意地往迟琰的方向挪着小碎步,抛着媚眼继续演,“妾身方才惊梦失态,没吓着夫君吧?哎,想必是吓着了,不然怎么会夜宿于此。”
“不是你不愿与本王成亲吗?本王还你清净,你又为何追了过来?”迟琰放下手中卷,狭长的凤眸平静无澜。
“你人还怪好的嘞。”萧玉归小声嘟囔,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妾身能嫁王爷这样才貌双绝盖世无双的人中龙凤,是妾身全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会不愿呢?王爷可误会妾身了~”
哄男人嘛,跟哄小孩差不了太多,这不,迟琰眼里的寒气都退了大半了。
玉归见势便大着胆子往前了几步,拉着迟琰衣袖的一小角晃了晃,娇声道:“方才只是妾身惊梦,夫君可不许跟人家计较。”
“……没有。”迟琰僵直了身子,语气颇有几分不自然。
没有什么?没有跟她计较?
有戏!
铺垫地差不多了,萧玉归趁机切入正题,双手搭在了迟琰的肩上,假意揉按两把便向下探去,“没计较,那便随妾身回房吧,夫君夜宿于此,若感了风寒,妾身罪过可就大了。”
萧玉归感到手背上传来他的温度。
呼吸微不可察地一滞,“你回去睡吧,我这儿还有事要忙。”迟琰平静地将她的手拿下,萧玉归没有注意到他微红的耳根。
而她的温婉贤良装不了半盏茶的功夫就要破功——犟驴!死犟!油盐不进!
她松了揪衣袖的手,气的原地转了两圈,不停叹气,引得迟琰皱眉回头。
“成心的是不是?成心要让我明天因为没有圆房而被公婆责骂是不是?成心睡在书房明天好让我写罪己诏是不是!”
“本王睡书房,与你有何干?”迟琰也有了三分薄怒上来,觉得萧玉归太过纠缠。
“与我有何干?不是与我有干,是与天下女子的处境有干。床上有个帕子你看见了吧?那是落红帕,明日一早那上面要是没有血渍,全府上下都会知道我们新婚夜没圆房!没有人会责问你,全都会责问我为何笼络不住夫君的心,全府都会耻笑于我。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