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华服美妇带着香风进来,身后跟着八名宫女,排场比皇后还大。她妆容精致,眉眼间与四皇子和五公主都颇为相像,经过皇后座位时,她脚步微歇,唇角勾起一抹几乎不可察的冷笑。
“臣妾参见太后。”
贤妃对着太后盈盈下拜,行了全礼,对皇后却只浅浅一福,太后竟也由着她这般无礼,只淡淡道:“起来吧。”
“何贵人到——”
这声通传明显弱了许多,只见一位素衣妇人低着头缓步上阶,发间只束了一支银钗,行礼时肩膀不自然地紧绷着。经过太后座前时,她明显瑟缩了一下——当年她诞下有腿疾的六皇子时,太后纵使是她姑母,也气得当场摔了茶盏。
人已到齐,太后这才不疾不徐道:“皇帝病重,今日宫宴便由哀家主持。诸位既已到齐,便开宴吧。”
众人纷纷起身,萧玉归头冠太沉,迟琰从旁悉心扶着她,落在叶悬西眼里,惹得他不顾礼仪,闷头先喝了一杯酒。
丝竹声起,宫女们手捧珍馐鱼贯而入。太后举起酒杯,群臣纷纷起身,共饮了第一杯,这才算正式开了宴。
叶琉西低眉敛目地坐在上首用膳,眼神却不住地向迟琰的身上飘,腰间的白玉牌垂在杏色衣料上莹莹生光。
萧玉归将其尽收眼底,搁下金樽的同时看了眼迟琰的腰间,还真是一模一样的玉牌。
只是雕纹略微不同,瞧着那上面的鸳鸯戏水,她不由得张大了嘴,把自己的正事都快要忘了般,道:“六皇子腰间的玉牌颇为眼熟,跟你这块儿似乎一样。”
“是,这正是琉西送我的。”
“真是六皇子送的?他为何要送你玉牌?”
“一枚玉牌而已,送就送了,没什么原因吧。我自幼在宫中长大,琉西年幼又先天不足,总被人欺负,兴许是我总护着他,他感激罢。”迟琰说完觉得萧玉归此问颇为奇怪,“怎么了?吃醋了?”
“这块玉牌……叫海誓山盟牌。”见迟琰还是有几分不懂,她说得更直白了些,“是……有情人之间才会互赠的,一体二分。”
“什么?”迟琰险些一口茶呛住,“当真?”
他回头望了望叶琉西的方向,叶琉西没想到他会突然转头,视线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