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喜欢陆向东来问话,从他落寞还有急躁的语气中可以察觉他和唐蜜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痕,只需要自己随便一刺激,他就会变得焦躁不安,他就喜欢看他失控的样子。
他动手越狠就越说明他的无力感越强,自己的成就感也就越强。虽然自己身体受了罪,可心里却是畅快的很!
他扫了一眼李国祥,眼前这个警察对他还算是照顾,这已经是第二次来提审自己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审的,就那么一回事,随便他们说自己是耍流氓还是怎样,顶多也就是判半年,自己已经在里面待了两个多月,再过三个月,他们不放也得放自己出去。
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唐蜜她又该如何弥补自己呢?想到这,他舔了舔嘴角,眼里闪过一丝亢奋。游戏既然已经开始,那就不会轻易结束了!
即便李国祥给周书恒解开了手铐,周书恒也没有看他一眼,低着头,嘶哑着嗓子道:“警官,我都说了我认罪,还有审得必要吗?”
李国祥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我不是来审你的,就是了解一下你和唐蜜之间的关系。你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父亲更是有名的作家,我想这么优秀的父母肯定养不出混蛋的儿子,所以我相信这件事必定事出有因,绝不是有意的。”
周书恒听了这话,抬起了头,眼神锐利的盯着李国祥,语气中带了一丝凶狠,“你调查我父母?”
父亲这两个字像把生锈的刀,生生撬开记忆的腐肉。
那年书房里,《当代文学批判》的精装本砸在额头时也是这般疼。十四岁的他跪在满地稿纸中,听父亲对采访的记者笑谈‘犬子愚钝’,看母亲把获奖证书摆成遮羞的屏风。血滴在‘周明远著’的烫金字上,开出妖冶的花。
他从来不是父亲的骄傲,于他而言,自己不能给他的声名前途锦上添花,就是没有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