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的正欢的时候,反应迟钝的贺知县终于带着人姗姗来迟。
贺知县乍听到消息的时候竟然以为陈三是骗他的,就算有儿子作证,他也觉得那是陈三提前布好的局。
直到陈三把死掉的黑衣人尸首带去县衙,贺知县这才半信半疑。
他总觉得天上掉下来的这个馅饼太大,有点不真实,半点也没有把功劳据为己有的心思,麻溜的就把消息送去了知府那边。
贺知县是想等到知府的回信后再做应对,要不是长子一个劲的催促,他都不想来拜见什么八皇子。
万一是假的呢?
所以贺知县只是虚伪的客套了几句邀请八皇子去县衙居住的话,八皇子摇头说不去,他就没再坚持。
等贺知县走了以后,陈三免不了把这事拿出来说了一通。
绵绵听后哭笑不得,这位贺知县,还真是谨慎的有点过头了。
“这个贺知县胆子太小,怪不得之前一直在贫瘠的地方做知县呢!”陈三忍不住抱怨几句。
冯氏嗔他一眼:“少胡说,这会家里人多口杂的,万一传出几句不好听的,日后你还怎么见贺知县。不管怎么说,人家现在都是咱们的父母官。”
“哎,这到手的荣华富贵眼看要没了,弄不好白忙活一场!”
陈三很清楚,等府城的人一来,压根就没有自己说话的地儿。
看到陈三垂头丧气的样子,绵绵转转眼珠子,笑着安抚道:“爹,您先别忙着叹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贺大人谨慎,可谨慎些总出不了大错,无非就是少些赏赐。之前那位大人倒是胆子大了,连金矿都敢私采,最后还不是落了个家破人亡……”
“呸呸呸,你这丫头,就不能提点兆头好的事,非得膈应我!”
陈三半点没有被安抚,反而被气的翻了个白眼。
转头又看见自己刚嫌热脱下来的外衣被小儿子披在身上当袍子穿,衣服有一大截都被踩在了地上。
黑色脚印在浅色衣料上格外显眼,陈三只觉得一股浊气往头上涌:“老子费心费力的,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小崽子?要是不考虑你们,你爹我在家躺着多舒服,用得着整天在外头跟人赔笑脸!一个个没有省心的!”
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