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琦脸色微红,但还是端庄恭谨的样子:“师嫂,陈家那边……”
安氏见他急的额头都快出汗了,也不再逗他,点头道:“那边应下了,选了十八的日子。”
听了这话,云琦只觉得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尤其听说准岳父岳母不日就会启程进京,云琦担心的几天没有睡好,生怕绵绵会跟着去京城。巨月这里大部分人目光短浅瞧不见绵绵的好处,京城有的是人精,万一绵绵被别人瞧上,岂不是横生波折?
他虽然相信绵绵和陈家都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但婚事一日不定,他心里就一日不安。
日子一定,一应事务就再次加紧起来。
好在嫁妆里的大件是几年前都已经预备好的,上个月也都油好了红漆。其他的小件,直接采买现货就成。
旁的被褥等物也都做好了,就是这嫁衣需要重做。
虽说女子成亲都可以戴“凤冠”,但这凤冠的式样也是大有讲究的。
原本陈家是白丁,云琦也是白身,绵绵的嫁衣和凤冠上面也只能用花卉纹。
但现在陈三做了官,绵绵出嫁便可以戴雀鸟纹的花冠,嫁衣上也可以绣鸾鸟纹样。
嫁衣还好说,冯氏从府城请了两位专做嫁衣的巧手绣娘日夜赶工。而凤冠重新定制已经是来不及了,还是冯氏亲自跑了一趟府城找了相熟的金楼,买了对方镇店用的凤冠。
要绵绵说家里原本预备的花冠就挺好,比后来这个还好看。
新买的这个凤冠镶珠嵌宝的好不华贵,绵绵乍看到的时候狗眼也被闪了两下,但她用手掂了掂就没了往头上戴的勇气。
这得好几斤了吧,到时候自己戴一天这个还不把脖子给压断了。
绵绵还想跟老娘商议,成亲那天就戴原来那个,这个新买的就放嫁妆里当门面。
没想到冯氏却不肯妥协:“你懂什么,这是你一辈子的大事,万不能将就。”
她心道,女儿还是年轻呀,她还不知道拿花冠好看?可两顶头冠代表的意义那是浑然不同的。冯氏
冯氏有些感慨的摸着绵绵的头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