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把太子殿下的贺礼给烧了?”柳氏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新裁的月华裙,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那笑容里却藏着几分意味深长,“这满城的贵女们可都盯着侯府呢,你如此胡作非为,莫不是真要把侯府的颜面都丢个精光?”
苏明薇慵懒地靠在软榻之上,任由丫鬟为她梳理着青丝。铜镜之中,映出她那苍白如纸的面容,柔弱得仿若一阵微风便能将其吹倒,宛如一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娇花。“继母怕是误会了,昨日不知怎的,突然心悸如鼓,整个人恍恍惚惚间,竟做出了那般错事。”她微微抬手,轻轻按住心口,声音颤抖,仿佛还沉浸在昨日的慌乱与恐惧之中,“等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那贺礼已然烧得差不多了……我、我实在是害怕极了……”
柳氏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良久,忽然轻轻一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罢了,今日好歹是你生辰,可切莫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临走之际,她别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苏明薇腕间的玉镯,那是她生母留给她的珍贵遗物。“明柔昨日还念叨着,说要把她那支赤金步摇送给你,权当是生辰礼呢。”
这话看似关切,实则暗藏锋芒。苏明柔的步摇乃是太子所赠,倘若苏明薇收下,无疑是坐实了“攀附太子”的罪名。苏明薇微微垂眸,不着痕迹地掩住眼底转瞬即逝的冷意,轻声说道:“多谢妹妹的好意,只是这般贵重的物件,我实在是承受不起。”
辰时三刻,宾客们陆续前来赴宴,鱼贯而入。苏明薇静静伫立在垂花门前,迎接宾客。她身着一袭素白襦裙,愈发衬得她身形清瘦,宛如一朵遗世独立的白莲。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苏明柔那身耀眼夺目的榴花红裙,恰似一团热烈燃烧的火焰。太子远远便瞧见了苏明薇,目光在她素净淡雅的装扮上稍作停留,旋即转头,满脸笑意地对苏明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