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隐隐传来争吵声,他穿出曲廊,看到庭院里一道亮紫色的倩影,愉悦地笑意又挂上唇边。
庭院里站着不少人,太夫人与阮霸都在,小兰跪在地上抽抽搭搭。傅凝初两手叉腰,气呼呼地,“婆婆,这丫头是来侍候我的,由我管着,她就算犯了错,也该由我来发落。”
太夫人满面怒容,“这贱婢居心叵测,意图谋害主子,任何人都休想包庇她。按庄里的规矩,赐她一把剪子,给我吞了。”
侍候在太夫人身边的杏儿持了一把剪子,上前揪着小兰的头发,想把剪子往她嘴里捅。傅凝初眉梢一挑,劈手夺了剪子,护在小兰的面前,“事儿都没有查清呢,婆婆这样做是草菅人命。”
太夫人的脸上泛出一丝冷笑,“那你自个儿问问这个贱婢,那碗汤药是不是她亲手端来的?”
傅凝初看着贴身丫鬟,“小兰,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让你端茶点,那碗汤药又是哪里来的?”
小兰说不清事实原委,只是偷偷瞄了瞄杏儿,杏儿慌忙躲到太夫人的背后。
“傅凝初!你这么护着一个丫头,难道---这根本就是你的主意?你明知凤弟不能喝那种药,还使唤丫头端这药来,是盼着凤弟早点死吗?”阮霸把尖锐的矛头指向傅凝初,“你这是步步为营哪?先把将军府的铁甲骑兵带到凤舞山庄,再伺机谋害丈夫,帮着你爹牟夺凤家产业!哼!我早就看出你嫁到凤家是有企图的。”她根本就不爱自己的丈夫。
妩媚的眸子里蹿了火苗,傅凝初反唇相讥,“阮霸,你倒是学会贼喊捉贼了?我坏了你与季姐姐的婚事,你心里记恨着,瞧我不顺眼就明说,犯得着血口喷人吗?依我看,真正图谋不轨的人是你,你早就盼着卿离有个不测,也好把季姐姐占为己有---”
“够了,不要吵了!”太夫人绷着脸,拄着拐杖走到笑脸的面前,“丫头,你照实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说出那个人的名字,老身饶你不死!”
小兰白着脸,拼命的摇头,“没有,没有谁指使过奴婢---”
“好!既然你不肯说,来呀,把剪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