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有些焦急地等着,却怎么都等不来接听的声音,不觉有些气结。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重新拨通了一串号码。
“嘟嘟嘟——喂!”
终于通了!
张义长舒一口气,马上问:“侍从室吗?”
电话那天传来一个男值班员的声音:“这里是侍从室值班室,您是?”
“我是军统局司法处的”
话未说完,那头就不耐烦地打断:“军统局的怎么打电话到这儿来了?还有没有规矩了?有事找六组的。”
说着,“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张义拿着听筒愣住了,心说:“难道常某人当有一劫?只可惜”
只可惜现在是抗战时期,常某人不能死,更不能死在日本人手里。
他暗想:“我本来想此事上报上去,但事已至此,与其汇报给戴春风,不如自己走上一遭。如果做得好,未尝不能将坏事变成好事。”
寻思已定,他看了一眼手表,八点十七分,距离宴会开始还有十三分钟,他快速放下电话,一边喊着“备车”,一边向外边跑去。
八点二十六。
八点二十七。
伴着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张义从车上跳了下来,不出意外,荷枪实弹的警卫直接冲上来将他拦住。
为首的是一个挎着手枪、满脸青色胡渣的年轻军官,他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刚要发火,待看见张义的面容,有些意外地问:“张处长,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有重要的事面见戴局长。”
军官不置可否,看了他一眼:“有请柬吗?”
“什么?”
“请柬。”
“没有,紧急军务。”
军官的右手不自觉又摸到了枪炳上,他看着张义,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
“那不好意思了,张处长,你要执行公务,兄弟们也在执行公务,别让我们为难。”
“没人为难你,只是军务紧急,我现在马上要见到戴局长,麻烦你们帮我通报一下。”
军官根本不理他的说辞,摇了摇头:“对不起,戴局长在陪委员长,有什么事等宴会结束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