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疏忽?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时疏忽,差点”常某人狠狠地拍了几下桌子,痛心疾首,怒不可遏,“你为什么将刺客放进来?”
“这”
常某人逼问:“这什么?”
毛齐五总不能说自己见色起意、“老树发新芽”吧,此刻胆战心惊,偷瞥了一眼常某人,对方这会的表情简直可用狰狞可怖、触目心惊来形容,他不敢再看,急忙将他头低下,心如撞鹿,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惶恐、恐惧,以及害怕失去老头子信任而产生的沮丧,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毛齐五六神无主。
“娘希匹,说话!”
毛齐五一个哆嗦,突然想起戴春风以往略
带炫耀给他说过的委员长暴怒时的场景,他立刻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说:
“委员长息怒,齐五起错了,齐五该死齐五死了不要紧,但委员长千万别气坏了身体,还有那么多国家大事等着您裁决呢”
“下贱,不知廉耻。”常某人冷哼一声,抄起桌边的茶碗砸了过去,顿时砸在了毛齐五身上,但对方并不闪躲,只唯唯诺诺,点头应是。
常某人一时无语,冷哼几声,扭过头去不看他。
堂上几人见委员长暴怒,个个惊骇,一时噤若寒蝉。
戴春风偷瞄了一眼毛齐五,又看了一眼常某人,他深知对方的脾气秉性--就是对器重的下属才打骂,真生气了一句话都不会说,见都不会见你,只会在心里咒骂你,或者将你写进日记里(张少帅就是被写进了日记里)。
此刻他察言观色,毕恭毕敬地上前一步,说:“校长息怒,这次是我们军统疏忽大意了,未能及时勘破日谍的阴谋,让校长受惊了,雨农该死。”
“娘希匹,幸亏你的人关键时刻拆除了炸弹,没有捅大篓子,要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常某人骂过之后,反倒是和颜悦色起来,笑着说:“一时疏忽,倒也情有可原。好在最后关头将隐患消除,没有在洋人面前丢人。另外这次一举破获了窃密案和爆炸案,军统局功不可没,也算忠心可嘉。”
说着,他拿过另一边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