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浊江想了想,想不通算命师的用意,让自己赶跑顾客,然后一枚铜钱都赚不到,对他有什么好处?
“来,教你写欠条,然后读书识字,有出息了还我钱。”算命师拿起毛笔点墨,一挥而就,写了一张欠条,然后读给林浊江听,再让林浊江依葫芦画瓢,写欠条,签名画押,摁上了手印。
算命师将欠条揣入了怀中,还拍了拍,那模样神态,倒像是学林浊江收钱入怀中的模样。
林浊江一脸尴尬,讪讪无言。
算命师便开始教林浊江读书写字,生意来的时候,就各忙各的,顾客走了便又继续教书育人,读书识字。
买了鹅卵石的姑娘最终还是将鹅卵石戴在了脖子上,一股沁凉感袭来,清心凉爽,仿佛将燥热之气都驱散了大半。
“这东西……甚好啊。”姑娘心情轻松了一些,四处瞎逛,逛累了就拎着购得的东西回家去。
这位姑娘是镇上富商方元煦的女儿,方意熷,今日心情郁结,出门散步,见了漂亮的鹅卵石便有心买下,又因为心情郁结,便调侃了摊主一下,这不,有石头、有发泄,舒坦了。
方意熷回到家后,在正厅见到了来回踱步,忧心忡忡的方元煦,便喊了一声:“爹!”
方元煦点了点头,有些萎靡不振,问道:“出门干嘛去了?”
“给弟弟买诞辰礼啊。”方意熷瘪瘪嘴,随口回答。
“哦?”方元煦挑眉,有些惊讶,这丫头向来不喜欢弟弟,这些年的诞辰礼都是随便应付,也不管是否会气到父母,有时候甚至送胭脂水粉,可把他和峰儿母亲气坏了。
难道是心疼峰儿连日噩梦侵扰,苦不堪言,如今幡然醒悟?方元煦真是不知是喜是悲了。
方意熷摊摊手:“老爹不信?”
方元煦还真不信,却不能直言不讳,而是挑眉道:“礼何在呢?”
方意熷呼吸一滞,飞快思索着这趟买的东西,哪一件适合作为诞辰礼,思来想去,都是女儿家的东西,送出去还不得又将老爹气吐血,将二娘气歪眼?
无可奈何,方意熷将鹅卵石取出,眼皮一翻,淡然道:“就是这东西!”
方元煦笑容一僵,眯眼道:“这是什么宝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