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提供的治疗方案,你觉得能接受就做,不能接受就走;不相信这个医生就换个医生;不相信这个医院就换个医院。”
“对医生有质疑就拿出真凭实据,医院有医务科,可以去投诉;不信医院,就往上到卫健委投诉。一切依法依规办事,而不是在这里撒泼。”
“你在这里闹能得到什么结果?能让你爹的病好起来?还是觉得闹了医院就会为了封你的口免费给你爹治病?最好再补偿你一些精神损失费,直接承包你们的下半辈子?”
比起中年男人的胡搅蛮缠,徐斯礼这几句话才是合情合理的公道话,围观的病患都点着头说是。
中年男人咬牙:“胡说八道!你们就是一伙的!”
“谁在胡说八道心知肚明。”
徐斯礼要比男人高一个头,低垂着眼睨着他:
“就是因为有你动不动就撒泼闹事的人,医患关系才会那么敏感。好了,你可以滚了,再不走我就报警了——你知道恐吓医生要拘留几天吗?”
医院的保安也赶来了,中年男人看看徐斯礼,又去看保安们,怂了,半扶半拽着他爹从人群中挤走。
保安想拦住中年男人,时知渺说:“让他们走吧。记得带你爸去别的医院看看,他的情况不能拖太久。”
后半句是对中年男人说的,他头也没回。
保安驱散围观病人,时知渺走向徐斯礼:“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说半小时结束吗?我都等了你40分钟了,怕你临阵脱逃,特意来抓你的。”
徐斯礼瞥了眼中年男人离开的方向,又看回时知渺脸上,“你经常遇到这种闹事的家属?”
时知渺摇头:“很偶尔才会遇到一个。”
徐斯礼拿起她的手,看她被抓红的手腕,指腹在上面蹭了蹭,那情绪比刚才对着撒泼的男人还要淡上几分:
“我发现你这个人就是窝里横,怼我的时候一套又一套,对外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跟木头似的站在那里让人骂,我刚才要是没有来,你怎么办?”
时知渺将手从他那儿抽了回来:“别给自己贴我的救世主这种标签。”
“我说了,这种情况很偶尔才会遇到,而我们医生的处理办法都是叫保安,或者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