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水性好,清醒后便立即挣扎上岸,却迎面撞上忠勤伯府的二郎谢之平。
谢二郎原本正与萧华绮议亲,只差聘礼上门亲事便成。
而她那时衣裳湿透,紧紧贴于肌肤之上,光天化日之下被谢二郎看了个干净。
她下意识想要躲开,可须臾之间,户部侍郎吴家的马车就赶到了,车帘掀开,露出吴锦瑟惊惶的脸。
“天哪……”
“华臻姐姐,我知道你看不惯阿绮,可你也不能为了抢阿绮的姻缘,便连廉耻名节也不顾,湿了衣裳勾引谢二郎呀!”
吴锦瑟的语气无比肯定,任她如何拼命否认都无从辩解,她仓惶之下想要逃走,却被吴家的婢女死死拉住。
驻足议论的人越来越多。
“听闻这萧大姑娘打小在外头养大的,怪不得如此粗俗,不知廉耻!”
“谁家不知道忠勤伯府富贵?听说谢二郎跟萧二姑娘都到定亲的节骨眼了,这萧大姑娘……怕不是看上了谢家富贵,要生抢自己妹妹的姻缘!”
萧华绮在家中哭了整整三日,三日后,红着眼向父母提了退婚。
自那之后,流言蜚语传遍晟京,讹婚的罪名如同铁箍般,就那样牢牢砸到她头上。
而谢之平在此事不久后忽然病入膏肓,满京城的贵女无人敢嫁,谢家为了冲喜,不情不愿把她纳进了家门。
外间于是更加疯传,说她计谋得逞,哪怕声名狼藉,终究是如愿以偿嫁进谢家。
可谁都不知道,谢府众人的白眼和苛待有多难熬。
直到一年之后,谢之平撒手人寰。
谢家人认定是她克夫,愤怒地将她绑起来丢回安平侯府门前。
许是父母失望透顶,竟不肯再看她一眼,萧华绮出了主意,将她锁进废院。
整整三年里,她寸步不得出,靠下人扔进来发酸腐臭的饭菜果腹,靠房中肮脏难闻的草堆取暖。
折磨了她三年之后,终于在一个初春的夜里,萧华绮带人将她从房中拖出,拖到冰冷刺骨的荷塘旁。
让人活生生溺死了她。
想到濒死那一瞬的痛苦,萧华臻不由又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