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人早就解释过,当日之事是长女华臻之过,她自小长在乡野,性子粗鄙不服管教,若非她私逃挑事,绮儿又怎会被卷入是非?吴兄啊……”
“呵,尊夫人袒护小女儿,连大女儿的名声清白都不顾了,我说萧二姑娘小小年纪怎的学得一手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的好本事,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萧文慎气得跑下马车,一把抓住吴谦的手臂。
“吴兄是不是太过分了!满京城谁不知道我夫人温婉贤良、治家有道,吴兄再心疼女儿,也不该拿我夫人撒气!”
“温婉贤良、治家有道?”
吴谦斜斜睨他一眼,嫌恶地将他的手拂开。
“你家大女儿被自个儿妹妹赶下马车掉落湖中,满身的伤,好不容易回了府却被护院拦着连府门都进不去,这叫治家有道!”
“救下你女儿的人好心送她回府,却被尊夫人下令拿下,扣上匪徒的罪名,叫嚷着要将人打死,这叫温婉贤良!”
“即便是路边的猫儿狗儿尚且不忍如此对待,何况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她自小流落在外吃了不知多少苦,你们夫妇两个却张嘴闭嘴说她粗野蛮横不知礼数,连小女儿惹的祸也想要栽她头上,真当这晟京中人没有眼睛自己不会看吗!”
“萧侯!人在做,天在看!你且等着看谏台诸公如何评说此事吧!”
说完,吴谦拉着一旁满脸尴尬的许其年便走。
萧文慎目瞪口呆。
他向来不屑于插手后宅之事,虽然知道窦氏不待见萧华臻,可他早就耳提面命过不许她太过分,窦氏又向来懂分寸知进退,如何会做出这些落人口实的事来!
他冲吴谦离去的方向大喊,“我夫人决计不会做下这些事情!你今日公然出口伤人、辱及贵眷,本侯再心善,也绝不轻易饶过!”
谏台可不是他吴谦的谏台!吴谦今日敢在街上这样无中生有口出恶言,他索性撕破了脸,也绝不错过这送上门来的把柄!
“侯爷!好像是城防司的人往这儿来了。”
小厮一声提醒,萧文慎转头看去,银甲轻装,果真是城防司的人,领头的小统领他认得。
“何副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