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花朝宴那事你也别怪绮儿,那谢二郎什么都好,偏偏带着打娘胎里头出来的弱病,这辈子顶多也只是个富贵闲人。咱们绮儿向来傲气,你让她如何接受得了这桩婚事?”
萧文慎狠狠瞪她一眼。
“无知!”
“你以为这桩婚事来得轻松?忠勤伯府财力雄厚不说,他那岳丈丛老先生乃晟国大儒,从前的国子监祭酒,还当过太子师!”
“他虽辞官退隐多年,但朝堂之上多少要臣都是他的学生!”
“若不是谢二郎铁了心地要娶绮儿,你真当忠勤伯夫妇两个愿意?”
窦氏有些不悦,“我们好歹是侯爵,他们区区伯爵还比侯爷你次一级……”
“愚蠢!光有爵位没有实权又有什么用!”
他自幼并不习武也不学兵事,没办法跟历代安平侯一样手握军政实权,这些年费尽心力,也并不得上宠,只在通政司捡了个左参议这样的文散官。
朝中那些人表面敬称他一句萧侯,实则背地里谁没有议论贬低过他?
再不能得升迁之力,只怕连这爵位都要保不住了!
而若能与谢二郎的外祖父丛老先生攀上亲戚,他在朝中自然而然便会多出许多助力。
偏偏萧华绮这个不省心的……他愈发烦躁地吐了口气,对着窦氏耳提面命。
“让绮儿去给谢二郎赔不是也好,你亲自上门赔罪也罢,这门亲事无论如何都得保住!”
“侯爷,朝中有权有势的又不止忠勤伯一家!”窦氏埋怨起来,“绮儿是你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这是一辈子的大事,她不愿意,难不成还真强迫她?”
何况让她堂堂一个侯夫人去给伯爵家赔不是,她可拉不下这个脸!
“绮儿如今败了名声,晟京哪个权贵还肯与她结亲!”萧文慎怒道,“倒是谢二郎从前对她一往情深,还有几分机会!”
窦氏眼珠一转,“侯爷,要澄清绮儿的名声也不难,就照着妾身前几日的法子,我们找几个人出去传传话,将这些事推给华臻不就成了?”
她撇了撇嘴,“她名义上到底是绮儿的姐姐,难道不该为绮儿做些事吗?何况她本就出身难堪,要不是我们……”
“闭嘴!”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