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着姜婉平时夸孩子的样子，摸摸孩子的小脑袋，放缓声音，“小熠……”
然而，刚说没几个字。
小熠突然偏头，避开了裴封的手，开口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爸爸，不要碰我的脑袋。”
裴封的手瞬间僵在半空中，一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反应。
开口夸孩子之前，他想过无数种设想，预料了十几种结果。
唯独没有想到，话还没说出口，孩子却已经对他进行制止。
一旁的姜婉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她本想想笑出声，可又怕伤害到裴封的自尊心，只能不停憋笑。
可还是忍不住笑岔气了。
看她这样子，裴封终究是叹了一口气，为她拍了拍背，“有那么好笑吗？”
姜婉又看了他一眼，再也忍不住噗呲笑出声，“你说呢，谁让你平时不跟小熠培养感情，多多交流，现在好了，儿子都不让你碰他了。”
“看来，咱们裴团长想要做好一个好父亲，还得多多努力才行呀。”
裴封陷入了沉思，好像……还真是。
姜婉没有出现之前，小熠对他可以做到好几个月都不说一句话。
现在经过姜婉的治疗，他偶尔会跟他说话了，但行为上却没那么亲近，甚至有时候会避开他的触碰。
如果小熠对谁都这样，他倒也不会多想，可偏偏，小熠对姜婉不一样。
他会对姜婉撒娇、亲昵、要亲亲、要抱抱。
可对于他这个爸爸，小熠却一直冷淡疏离，哪怕现在好不容易能开口喊爸爸了，似乎并不能从这一声声爸爸之中，听出孩子对他的亲近。
每次喊姜婉妈妈的时候，小熠的眼底都是亮晶晶的，期待的，高兴的。
两者之间差别太过明显，明眼人不用听，都知道孩子跟谁最亲。
“好了好了，现在小熠年纪还小，你还有时间和他培养感情。”姜婉握住了裴封的手，主动与他十指相扣。
“我能理解你的工作忙，但是在家有空的时候，说几句关心和夸奖孩子的话，也要不了几分钟。”
“你总不想以后老了，孩子还是跟你不亲吧。”
裴封抿唇，他当然不想。
“来，亲爱的裴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