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怀无价嘛。”
说完，夏小雪挽着方燃进入德大西菜社。
“两位有预约吗？”穿白衬衫的服务生迎上来，袖口别着金色袖扣——这是德大坚持了半世纪的老规矩。
方燃报上姓名、预约电话号码。
在服务生指引下上到二楼，来到靠窗的卡座，桌上已经摆好银质烛台，火苗映亮了‘reserved’的铜牌。
为了今晚的平安夜烛光晚餐，方燃还特意穿了咖啡色大衣，里面是休闲西装。
十八岁的毛头小子论气派不输那些海派老绅士。
入座。
夏小雪翻开略微泛黄的菜单，扫一眼奶油色纸页上的菜品，用中海话点餐。
“德大色拉，要双份酱料。腓力牛排五分熟，配黑椒汁。罗宋汤……嗯，加份芝士酥皮。”
忽然想起什么，她抬头看向方燃，笑着问道：“再加一客司盖阿盖？”
方燃正往夏小雪的骨瓷杯里倒大吉岭红茶，点点头，不能给汤普森省钱了，光是牛排也吃不饱。
“酒要梅洛。”夏小雪合上菜单，递给服务生。
方燃脱下大衣。
听到挎包里的手机响了。
掏出来一看。
笑了。
按下通话键。
“这个点应该在上课吧？”
“哎，如果不是突然收到圣诞卡，我都忘记今晚是平安夜，平安夜快乐。”
“平安夜快乐。”
“你现在和夏小雪在一起吧？”
方燃瞄一眼侧头看向窗外的夏小雪，笑着回道：“嗯，我们现在在西餐厅，准备享受烛光晚餐了。”
“呃……！我上课了！”
方燃听到忙音，看看手机，电话已经被挂断。
夏小雪忍不住笑了。
埋怨道。
“魏少君复读不容易，平安夜给你打个电话，你还虐‘单身狗’。”
方燃将手机放在桌上。
“我实话实说，虐他干嘛，我们同居了，我都还没告诉他。”
夏小雪身子前倾，低声问道：“那我们上次去酒店开房，你跟魏少君说了没？”
方燃摇摇头。
夏小雪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