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沉默良久,可以确定,他这是又犯病了。
“那……另外两只说了什么?”
裴政臣无语的回怼,“当然是喵喵叫啊,猫还能说什么!”
“得!又严重了!你先在书房歇着吧,我马上就到。”
半个小时后——
谢言坐在裴政臣对面,试图说服他,一切只是幻想罢了。
“裴政臣,你真的该吃点药了,失忆?开什么玩笑啊,我是半个医学生,你知道这个概率多低吗,又不是小说,清醒点吧。”
裴政臣双手交握,撑着下颌,蹙眉认真的思索着。
“你觉得,她有可能会后悔吗,万一她是真心不想离开我呢。”
“天真!”
谢言一个心理医生,外加持证上岗的道士,双重身份的加持下,让他无法不对裴政臣的精神状态有所怀疑。
“你可能是沉浸到自己的想象中去了,这三年,黎漾闹过多少次离婚?她怎么可能放弃呢,如果不是你精分了,那就是她另有目的!”
“那……或许我真的精神分裂了呢,你不是说,人是不会听到雕塑说话的吗,没错,是我病了!”
裴政臣坚定的否定了谢言的话,然后又补充说明。
“我觉得,她不像是骗我,而且离婚协议里写的很清楚了,我放弃全部财产,除了钱,我没有任何价值,谢言……我觉得她是回心转意了又不好意思说,所以用失忆做理由。”
谢言沉默着,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龟甲,对着天摇晃了三下后,把里面的三个铜板放到了桌子上。
还没看呢,裴政臣直接把三个铜板拿走了,双手撑着桌面,灰蓝色的眸子闪着一丝,谢言从未见过的光。
“我不信命!”
然后在谢言的沉默中转身出去了。
谢言顿时无语住了。
“你个恋爱脑,爱信谁信谁,不是!我铜钱儿还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