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在心底里,难道新东方就真的这么难听吗?
就在赵言出神之际李红绫的声音从廊下传来。
“将军,苏娘子到了。”
赵言转身望去,苏绾绾一袭月白襦裙踏雪而来,发间只簪了支青玉笔,怀里却抱着半人高的书卷。
她身后跟着几个满脸涨红的老儒,山羊须上还沾着雪粒,显然是追了一路。
“女子入学有违纲常!”为首的老儒跺着脚,枯枝般的手指几乎戳到苏绾绾鼻尖,“《礼记》有云:男女七岁不同席……”
“更遑论女子教书育人,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那几个老儒气急败坏,直到看见赵言之后,仿佛是看到了主心骨,连忙走上前去,想要问个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不等他开口,苏绾绾却是率先开口了。
“《礼记·内则》亦言:女子十年不出,姆教婉娩听从。”苏绾绾将书卷往案上一搁,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出几点,“敢问孙夫子,婉娩二字何解?”
老儒一怔,下意识答道:“柔顺貌。”
“错!”苏绾绾抽出一卷竹简,“《说文解字》载,婉,顺也;娩,媚也。所谓婉娩,是要女子既柔顺又聪慧。”她突然展颜一笑,指尖点向窗外正在扫雪的丫鬟。
“若按夫子所言,这些姑娘就该在家绣花,可侯爷明确说过,织造局的女工月钱比男工多三成……不知是侯爷错了,还是夫子错了?”
满堂寂静。
孙夫子哆嗦着嘴皮子,愣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赵言饶有兴致地看着老儒额角渗汗,正要开口,忽见李红绫快步走来:“将军,那些商贾在书院外求见,说见不到将军就冻死在这儿。”
赵言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明明心情大好的时候,总是会有人出来煞风景。
赵言黑着脸,沉声道。
“那就让他们冻死在哪吧!”
而此时,孙夫子却是开口。
“侯爷,让女子教书实乃误人子弟,正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
不等他话说完,赵言便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开口道。
孙夫子当即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