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眉眼看着他,手里的尺子转着。
“还不起来,想继续?”
有些欲哭无泪,温妤挣扎着站起来,发丝已经散了,脸颊红扑扑的,像个刚熟的荔枝。
眼角挂着泪,偷偷看了他一眼。
她的羞怯被他看得明明白白。
像孩子,犯了错,在胆怯。
“在这反省。”
把她拉到墙角,面壁站着,她已经,快要不敢看他了。
他抓起她的手,把刚才那把尺子放进她的手里,警告似的。
“站着,不许动。”
身后传来丝丝缕缕的痛,她的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句小时候看到过的话:爱是驯养。
她用手揉了揉身后的痛,心里念着这家伙下手可真黑。
却突然又想起来,他不满意的,是自己的说谎和私自无证驾驶,而不是,她去凌越那做模特这件事。
他,是信任自己的么?
温妤成长的那些年里,无数次地体会过被误解的滋味,他们打着各种各样的理由,肆意定义和评判着。
也许是经历过太多次的解释不清了,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她向来讨厌解释。
不是故意要说谎的,是为了避免麻烦。
这些年,就这样。
习惯了。
可他,相信她,相信她的解释。
厉琛从房间里出来,一颗心也久久不能平静,脑海里,都是她的影子。
今天下手有点重了,他实在是后怕,这家伙,现在做事是离谱到没边儿了,再不管还不得上房揭瓦。
下了楼,厉琛坐在沙发了思索了片刻,拿起电话:“聿川,去查一下,初始的新闻是从哪里报道出来的,是谁报道出来的,找到这个人。”
“好的,琛哥,我去查。”
厉琛的眸子冷了冷,这家伙应该跟着他和温妤有一段时间了,才能这么准确地报出温妤的一举一动。
他得把这个人给找出来,不然早晚还得出事。
跟聿川交代完,又去跟齐叔说晚饭给温聿准备点排骨和糯米丸子,阿妤喜欢吃的。
做完了这些,回到房间里,她仍然站在那里,没有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