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滚出去!”
袁老夫人突然厉喝:“别在这待着碍我的眼!”
华兰恭敬告退,走出松鹤堂才长舒一口气。
她抬头望天,只见晴空万里,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回到院中,袁文绍已经回来,正抱着实哥儿玩耍。
见华兰面色有异,连忙问道:“母亲又找你麻烦了?”
华兰摇摇头,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
袁文绍听罢,竟轻笑出声:“母亲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若不为难我们,又怎会惹得你出此对策?”
华兰叹息:“我只是担心张姑娘……她不该被卷入这是非中。”
袁文绍握住她的手:“娘子,你就放心吧。父亲待她极好,吃穿用度比正室夫人还精细,况且……”
他悄悄压低声音:“有姑母撑腰,母亲也不敢拿她怎样的。”
一月后,袁府东院张灯结彩。
袁老伯爷不顾袁老夫人反对,执意纳张月瑶为侧室,抬为姨娘。
婚礼虽不盛大,却也体面周到。
寿山伯夫人亲自操办,华兰更是孝顺地送了不少贺礼。
新房内,张月瑶——现在该称张姨娘了——端坐在床沿,脸上带着新嫁娘的羞涩。
袁老伯爷满面春风,仿佛年轻了十岁。
“月瑶,从今往后,你就在这东院安心住下。”
袁老伯爷柔声道:“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张姨娘低头:“多谢老爷厚爱,月瑶别无他求,只愿能常伴老爷左右,红袖添香。”
袁老伯爷感动不已。
多少年了,终于有人懂他的诗书情怀,而不是像袁老夫人那样,整天只知道争权夺利、算计家产。
与此同时,袁老夫人的松鹤堂内,一片狼藉。
“贱人!都是贱人!”
袁老夫人将茶盏狠狠摔在地上:“那个贱人,还有寿山那个老虔婆,还有盛家那个小贱人!她们合起伙来算计我!”
钱嬷嬷战战兢兢地劝道:“老夫人息怒……老爷正在兴头上,您若闹起来,只怕……”
袁老夫人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正因为明白,才更加怒火中烧。
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