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安慰:“他已是成年男子,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马车在邹府门前停下,小邹氏邹婉青听闻姐姐到来,慌忙迎出,一见邹婉若便哭道:“姐姐,可是有哥哥的消息了?”
邹婉若强忍泪水,扶着邹婉青入内:“青儿,弟弟他已经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眼下正在审问呢。”
沈从兴直接问道:“邹江最近可曾提起过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邹婉青想了想:“上月哥哥回来要钱时,好像提过认识了一位张公子,说是能带他做生意……对了!”
她突然想起什么:“有天夜里我听见他在院里和人说话,说什么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沈从兴与妻子对视一眼,果然!
“可留下什么物件?书信之类的?”沈从兴追问道。
邹婉青领着他们来到邹江的书房,房间凌乱不堪,桌上散落着几张借据和赌坊的筹码。
“青儿,二弟呢?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见人呢?”
邹婉青顿时脸色煞白:“二哥哥……他……他不在家……”
沈从兴再三追问,邹婉青才道:“二哥哥前一阵在外头放印子钱,出了事,便出去躲风头了。”
“简直是胡闹,他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平日我都是怎么教你们的?”邹婉若气不过。
沈从兴沉声道:“娘子,你别动气,眼下,先找到人再说。”
回到沈府已是傍晚,沈忠便匆匆来报:“将军,找到邹舅爷的下落了!”
“在哪?”沈从兴急问。
“在……在城郊一处荒宅里。”
沈忠压低声音:“不过情况不妙,邹舅爷好像受了伤,神志也不大清醒……”
沈从兴立刻吩咐下人备马,又转身对担忧的妻子道:“你在家等着,我去去就回。”
城郊荒宅阴森破败,月光下如同一只蹲伏的巨兽。
沈从兴命随从守住四周,自己携妻子随沈忠进入宅内。
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邹婉若捂住口鼻,借着火把的光亮,他们在一间厢房内找到了蜷缩在角落的邹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