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福了福身,转身时瞥见邹婉若颈间露出一角的护身符,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那是沈家祖传的辟邪之物,据说能解百毒。
待邹婉青离去,沈从兴立刻命人将药盏送去给陈太医。
他转向妻子,声音低沉:“那药有问题。”
邹婉若轻轻摇头:“夫君多虑了,青儿她……”
“你还记得这个吗?”
沈从兴从怀中取出半块茯苓糕:“那日你昏迷前,可曾吃过什么?”
邹婉若盯着那糕点,突然脸色大变:“这……这是青儿送来的!她说是我最爱吃的……”
她猛地抓住丈夫的手:“将军,不会的,青儿她不会……”
沈从兴没有回答。
“那日青儿来看我,做了我爱吃的茯苓糕,我就吃了几口,难道……”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
就在这时,沈勇匆匆进来:“将军!三姑娘回房后立刻沐浴更衣,还……还吐了!”
沈从兴眼中精光一闪:“果然!”
那药她自己也喝了,定是回去催吐解毒了!
西院厢房内,邹婉青正拼命抠着喉咙,将方才咽下的药汁尽数吐出。
她额上冷汗涔涔,眼中满是怨毒——没想到沈从兴警惕至此!
突然,院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邹婉青脸色大变,抓起早已备好的解药灌了一大口。
门被猛地踹开时,她正“虚弱”地靠在榻上,手中还捧着药碗。
“姐夫这是何意?”
她泪眼婆娑:“妹妹身子不适,难道连休息都不许了吗?”
沈从兴冷笑一声,挥手示意婆子搜查。
邹婉青脸色微变,突然扑向妆台——那里藏着最后一包毒药!
“拦住她!”
两个婆子箭步上前,直直拉住邹婉青。
“姐夫误会了。”
邹婉青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架住双臂,脸上却绽开一个甜腻的笑,声音轻颤着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过是些女儿家用的脂粉……”
沈从兴大步上前,一把掀开妆台上的雕花木盒。
盒中珠钗玉簪下,赫然压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