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沈青萍提着裙摆匆匆踏入内室,鹅黄色的衫子被风吹得微微鼓起。
她一眼瞧见榻上脸色苍白的邹婉若,眼圈顿时红了:“嫂嫂病成这样,怎么没人告诉我?”
转头看见顾廷烨也站在一旁,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直接戳到顾廷烨鼻尖前:“还有你,这么大的事,你知道竟也瞒着我!”
她腕间的翡翠镯子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顾廷烨连忙握住妻子的手:“娘子息怒,我也是方才得知……”
“青萍,这是做什么?胡闹!”沈从兴喝止道。
“青姐姐呢?”
沈青萍环顾四周,突然问道:“我都大半个月没见着她了,怎么嫂嫂病着她反而不在跟前?”
屋内骤然安静。
提起邹婉若,沈从兴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顾廷烨眼疾手快,一把揽住沈青萍的肩膀:“娘子,你嫂嫂她刚好一些,需要静养……”
“你拉我做什么!”
沈青萍挣扎着回头:“哥哥,青姐姐到底……”
“别说了!”
沈从兴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她毒害主母,是罪有应得,如今留着她一条命,已经很好了。”
沈青萍霎时僵在原地。
她与邹婉青自幼交好,常在一处绣花品茶,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温柔可人的姐姐会……
“不可能!”
她猛地甩开顾廷烨的手:“青姐姐她最是敬重嫂嫂了……”
“证据确凿,容不得她抵赖了。”
沈青萍的手指紧紧攥住绣帕,兄长沈从兴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将她心中那个温柔娴静的邹婉青形象割得粉碎。
“哥,不可能……”
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顾廷烨的手还悬在半空,眉头紧锁地看着她。
沈青萍却已转身,裙裾在青石板上划出一道急促的弧线,朝着内院奔去。
“青萍!”沈从兴的喝止声在身后响起,但她充耳不闻。
穿过几重院落,沈青萍的脚步最终停在了西侧一处小院前。
这里曾是邹婉青的居所,如今门扉紧闭,显然已经没有人